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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足球、篮球等运动项目比作体育行业的Old Money,那么电竞,无疑是体育行业里的New Money。就像电影《一步之遥》中的新贵迫切想把New Money变成Old Money一样,电竞在体育行业中,也期待着自己成为Old Money的那一天早日到来。
“在过去,代表电竞(水平)的国家可能是韩国,但我们觉得,现在能代表电竞(水平)的国家是中国。”7月10日,首次来华参与2019WEGL微博杯总决赛的韩国PKL劲旅VSG战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发表了这样的观点。
越来越规范的国内电竞
从“电竞入奥”计划提出到现在几年的时间里,电竞在中国发展越来越行业化、专业化。现在,某支队伍如果想签下某位选手,不再像当初老IG战队王思聪那样,丢几大麻袋现金就可以买来笑笑和Kid。
一个行业的规范化,首要表现在人才的准入与交易机制的建立。随着电竞运动入亚,投资成立电竞战队者不乏其人,但如今,随着选手转会机制的建立,电竞选手转会不能再向从前那样说走就走,在合同未到期前,如果某位选手选择跳出合同,将会面临巨额的赔偿金;同时,选手也不得参与到转会交流中,否则将面临被罚款、禁赛的风险。
与此同时,赛事方也加大了对于电竞参与者准入门槛和选手个人品德的监管力度。以LPL(英雄联盟)赛事为例,所有参赛选手都必须年满18岁,否则将不能注册参赛。而在个人品德方面,LGD战队打野选手Condi因有参与假赛、赌博嫌疑被官方禁赛18个月,继2018年因嫖娼事件被WE战队解除合约后,Condi又因假赛、赌博事件被LGD踢出;另一位来自RW战队的ZWuJi选手,则因在韩服中使用Riot官方给职业选手的超级账号时骂人被官方处罚。
一言以蔽之,电竞在中国的发展,从前几年的无主之地成长为如今的法治社会,越来越专业化的发展为中国电竞环境带来了不少变化。几年的时间里,中国电竞正渐渐走上正轨,人们对电竞的看法也不再是以前的“毒草”,而是能够用相对平和的心态,来客观评价这位闯入体育行业的New Money先生。
逐鹿电竞,是亏是赚?
电子竞技在中国的不断发展,吸引了许多企业入驻,他们或收购战队,或创立战队,期待在电竞这个新崛起的行业中抢占滩头,分得杯羹。代表者,如由B站创立的BLG战队;由苏宁创立的SN战队,以及被李宁收购后更名为LNG的原Snake战队。这些国内知名企业进军电竞行业,在推动着中国电竞向前发展的同时,也从某种程度上渐渐抬高了电竞行业的准入门槛。
以LPL赛事为例,从支出来看,现在的LPL选手,基本上月薪都是在几万到几十万之间。这意味着,一名选手的年薪至少都要数十万,而一些明星选手如RNG战队的UZI,年薪更是在2000万以上,其两次转会,第一次从RNG转会到OMG转会费为2500万,第二次从OMG转到QG的转会费高达5000万。
而一个俱乐部,除了主队的选手和教练之外,还会有一些培养主力选手接班人才的次级队,以及服务战队的教练、经理、翻译、后勤、媒介、策划、商务等人员,这些团队的标准人员配置,几乎都达到了百余人规模,外加场地租金、选手生活起居等各种运营费用,俱乐部一年的开支将达到2000万到5000万,而这还仅仅是一个保守数字。一些拥有明星选手、一线教练的战队支出会更高,以亿计的投资规模,并非天方夜谭。
由此引出的一个问题是,如此高昂的投资之下,各个电竞战队靠什么盈利?
有媒体指出,在目前国内的职业电竞俱乐部中,能实现盈利者寥寥。曾经,直播行业火爆的时候,各战队可以靠自己队内的明星选手与直播平台签约,依靠直播所得,一方面维持战队运营,一方面可以有充裕的资金签约更好的选手。
但随着直播热的渐渐消退,各直播平台的财务状况都不容乐观,曾经在2016年荣登“中国文娱创新企业榜TOP30”的熊猫直播,更是在今年3月份爆出APP下架,平台关闭的消息。这意味着,依靠直播平台出的超高签约金盈利这一条路,在未来也渐渐走不通了。
虽然在直播签约之外,电竞战队还有赛事奖金和赞助两方面的收入来源,并且这些费用看上去很可观:动辄数十万,而LPL春、夏季赛近几年更是百万起步,最高的S系列赛获得冠军的奖金更是数百万。但一位不愿透露的电竞战队运营者说,这笔费用对于俱乐部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投资电竞战队如何盈利,其实现在的从业者都在摸索。”他说,“虽然俱乐部这一形式被足球、篮球等项目证明了可操作,但电竞与传统运动项目在历史沉淀、受众群体以及社会接受程度方面所存在的差异,让电竞俱乐部的盈利之路,远非朝发夕至那么简单。”
投资电竞战队的逻辑
既然靠俱乐部单独盈利并不乐观,那么各大企业纷纷布局电竞战队的底层逻辑是什么?与此同时,为什么还有越来越多的企业挤破头地想加入到其中?
综上所述,这些因素可以为电竞投资人、俱乐部创始者提供较好的收益,但现在做电竞俱乐部都是长线投资,一个全新的俱乐部,没有三到五年的投入,很难实现创收。更何况,在一片欣欣向荣之下,电竞行业也一直处于暗流涌动中。
从CS、魔兽争霸、星际争霸开始的电竞之争,中国一直以来都处于一个相对被动、落后的状态,在其兴起数年后中国选手才有机会夺冠,而电竞的七年之痒也制约了很多电竞俱乐部的发展。
一度传得沸沸扬扬的“电竞入奥”,虽说在2018年登陆亚运会,但在2024年的巴黎奥运会上,电竞将不会出现。如果“电竞入奥”这一诉求始终无法实现,那么对于中国的电竞战队投资者来说,极有可能是一次得不偿失的布局。
与“入奥”受挫相比,对于电竞投资者来说更大的一个隐忧在于,电子竞技战队往往只在某一款电子竞技中优秀,而电竞本身的迭代速度,要比之前传统体育项目的迭代迅速的多。这意味着,游戏开发商才是电竞运动真正的“话事人”,即使当下以LPL为代表的电竞开展的如火如荼,但一旦有新的电竞游戏被开发并迅速得到市场认可,那么其没落的速度,亦将是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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